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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入國造ADF戰機有譜？馬萬鈞：發展五代戰機檔次系統件是關鍵工作
漢翔總經理馬萬鈞認為，ADF戰機計畫要先發展符合五代戰機檔次的系統件，才是目前最重要的工程。右圖為當時與美國F-22競爭五代機訂單的YF-23試驗機。（記者劉宇捷攝、USAF／本報合成）
記者劉宇捷、吳書緯、吳哲宇、涂鉅旻／專訪
ADF計畫為我國新一代先進防禦型戰機計畫（Advanced Defense Fighter），目標以五代機性能為藍本設計，至少需具備內置彈艙、降低雷達反射的匿蹤外型、不排除具向量噴嘴的強力引擎、AESA相列雷達（該雷達比傳統的機械式雷達探測距離更長更精準）、機間共享資料數據鏈...等更強的航電性能。本報專訪漢翔總經理馬萬鈞，談談對新一代戰機的看法，並開箱ADF戰機目前的計畫思路與發動機進程。
馬萬鈞表示，勇鷹高教機自製率約為55%，但是高教機與未來初教機的努力都是為了下一代戰機的先期準備。ADF戰機的可自製率當然越高越好。（記者劉宇捷攝）
系統部件是國造戰機的重點
國機國造的核心目標在於追求更高的自製力，而不是只會設計拼裝出一架飛機。 台灣產業很小，人少就必須Team Work，漢翔與中科院近年在這部分持續提升自製自研能力，其中飛機內部的各系統部件，小至空調、起落架等硬體設施，大至相列雷達、航電系統等軟體設備，這些都是合作自製的目標。
馬萬鈞表示，勇鷹高教機自製率約為55%，早期的IDF戰機當然又更低一點，但是高教機與未來初教機的努力都是為了下一代戰機的先期準備，這些努力就是培養更多台灣廠商有能力製作這些系統件。
國機國造的核心目標在於追求各系統部件更高的自製力，而不是只會設計拼裝出一架飛機。圖為IDF戰機的雷達航電安裝過程。（圖片擷取自漢翔工業）
「要發展五代機檔次的系統件」外觀不是核心設計
「法拉利之所以為法拉利，不是因為他的外型酷炫，而是因為他的系統件，像是引擎、懸吊系統、變速箱等等，在一個破殼裡裝入這些東西，他就是法拉利。」馬萬鈞這樣調侃道，因此國造五代機的重點是：「要發展五代機檔次的系統件」，無論是自己來還是歐美等國的技術支援，但他相信台灣的工程師跟國外讀著一樣的課本，一定有這能力，只是缺乏經驗。
然而，很多人會好奇問外觀長什麼樣子，是否像是F-35?馬萬鈞表示，外型早就做好了，各國的五代戰機為了縮小雷達反射截面積，都大同小異，外觀不是最核心的特點。
圖為英國BAE公司設計的新五代戰機構想，明確說明五代機常具備的匿蹤外型、內置彈艙、更強大的引擎及戰場整合數據鏈等，這些都算是五代戰機的系統件。（圖片擷取自BAE）
「發動機是工程師的聖杯」台灣研製發動機的難題
發動機的推力直接攸關戰機的機動性能，也會影響機上到底能裝多少航電及武器設備，因此擁有一台強大推力的發動機等於擁有更大戰力。早在建造IDF戰機及後來勇鷹高教機時，漢翔公司即與美國Honeywell公司合組國際渦輪引擎公司（ITEC），合作發展TFE1042（美方稱F125）發動機。
不過馬萬鈞認為，台灣若要獨立研製發動機必須克服兩個難題，一是「要會設計發動機」，二是「熱鍛件的冶金技術」，然而臺灣早些年的冶金技術還不夠成熟， 因此TFE1042是與美國共同設計但各做一半，台灣負責無需用火的冷鍛造部件，而發動機核心壓縮段的部件，必須承受極高溫、極高壓及超高離心力，需要技術門檻較高的熱鍛技術，這邊則由美國來幫忙製造。可見當時我們雖具備研製經驗，但仍無法獨立完成的所有作業，核心技術仍在別人手裡。
漢翔與美國合作發展的TFE1042發動機（美方稱F125），其中中段透明內的紅色區域，是發動機最核心的高壓壓縮段，需要成熟的熱鍛冶金技術才能處理。（資料照）
「織女星計畫」之於ADF 台灣已習得核心技術能力
無論未來ADF戰機會考慮採用美製現役的F404、F414引擎或是中科院自研自製的大功率引擎，台灣仍須具備自行設計、自行製造發動機的技術，心臟部件才能夠不被人綁手綁腳，為此中科院於2017年證實代號「織女星計畫」的機密專案正開始進行，目標克服軍用發動機的核心技術困難，若完成則對自製發動機有極為重要的幫助。
日前，中科院院長張忠誠在接受立委質詢時表示，織女星計畫目前已習得12項熱鍛技術，預計今年結案，下階段準備試生產。目前檔次鎖定在中型發動機，而ADF所需的大型發動機還要再繼續努力。
美國奇異F404/F414發動機為外傳ADF可能使用的發動機，但我國仍須具備發動機自製的能力。圖為F404發動機開後燃推力的測試畫面。（圖片擷取自U.S.Navy）
不只如此，馬萬鈞也說明，要完成整套發動機計畫有幾個重要階段：首先要有概念設計、其次系統設計、細部設計、測試，最後才是量產。因此雖然獲得了熱鍛件的技術， 我們還需學習如何從頭設計發動機，要有多少進氣量、多少段高壓壓縮、多少燃燒比等等，不過這點他相信台灣年輕的工程師絕對有這個能力可以克服。
「主題」才是延續五代機發展的命脈
馬萬鈞認為，台灣的航太產業及新式五代戰機發展是否順利，要看產業是否有「主題」，亦即政府的政策決定一切，要給產業明確的方向與目標，讓年輕的工程師去發揮。一架新飛機的誕生，要有政策推動，空軍開需求、中科院進行系統研製、漢翔生產飛機構型或是從民間尋找協力廠商，外加學術界提供相關學術資源，如此各單位Team Work，才能發揮各自所長。
ADF可以說是現在進行式，然而走得順利、走得快或慢，就要端看政府後續推行的力度以及與國外技術廠商的合作程度，從中力求技術轉移，並達到最大化的國產自製率。馬萬鈞期望，未來新戰機的路是一步一步走，而不是強行跨大步走。
馬萬鈞認為，台灣的航太產業及新式五代戰機發展是否順利，要看產業是否有「主題」，亦即政府的政策決定一切，要給產業方向，讓年輕的工程師去發揮。（記者劉宇捷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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